元陽

紅河哈尼梯田04 / 馮順

在雲南省的南部，靠近越南邊界附近，有個元陽縣，元陽的哈尼梯田是中國大陸最神奇的景觀之一，往往讓人有驚艷的感覺。到元陽有兩條路，一是從雲南省會昆明南下，一路搭車到元陽，距離將近300公里，路況不是很好，中途必須先在滇南古城建水小住一晚。一路上，大致是沿著元江南下的，元江發源於大理縣境內，往西南方向流，跨流中國和越南兩國，元江所流經過的滇南一帶，都是紅土區，所以河流愈往南流，聚集的紅土就愈多，到了下流，河水顏色愈重，流進越南後，就被稱紅河，出海口就叫紅河三角洲。在雲南省這邊，有個地方也叫紅河州，名字應該和這條河流有關，紅河州是個面積很大的少數民族自治州，主要的作物就是煙草，這個地方產的煙草，質地頗佳，被稱為「雲煙」，是中國的「煙倉」。在兩千年前，現居住在元陽的哈尼族祖先，為逃避戰禍，就是沿著元江河谷，南遷移到地勢比較低的哀牢山區，在此壘石造田，成就今天三十多萬公頃的梯田世界。哈尼族世代住在元陽山區，開鑿梯田，從事農作，據說，哈尼族的祖先，原是居住在青藏高原上的羌族，在兩千多年前逐漸離開青藏高原，往南方的雲貴高原遷陡，約在一千三百多年前，又繼續南遷，進入雲南最南方的哀牢山區才停留下來。到元陽看梯田，不管是任何季節，任何時候，皆有不同的樂趣。元陽有好幾處可以觀賞梯田的地方，但因太陽照射角度，有些地方適合黃昏拍照，有些地方適合清晨拍照，一般來說，攀枝花紅皮村的老虎嘴梯田，是適合黃昏看的梯田，壩達、勝村、多依樹是適合清晨看的梯田。離元陽縣城約 22 公里的老虎嘴梯田，是公認最壯觀的梯田，面積有 1700 公畝之大，整個山谷中全部是梯田，小則如簸箕，大則十幾畝，站在公路上往下看，梯田的磅礡奔涌氣勢，就好像群蛇亂舞景色，仿若是在欣賞一首壯闊的大地交響曲，那麼讓人莫之能名，這一幕才能讓人明白「山有多高，水有多高，梯田就有多高」這句話，看到老虎嘴梯田，不得不讓人對哈尼族表示致敬，心中吶喊著「梯田萬歲」。壩達、勝村、多依樹和麻粟寨，這些地方都是哈尼族和彝族居住的村寨，也都同在一條公路上，清晨早起（約 6 點），才能看到雲霧鎖山城的景色，然後一村一村拍過去，特別是壩達村，不管是看日落或日出，梯田景色都十分壯觀，拍完梯田後，選在勝村街上吃早餐，來碗過橋米線，味道很不錯。在這些地方拍照時，哈尼族小孩會來跳舞取悅遊客，賺取小費，有的小孩會捧著熱騰騰的雞蛋來賣，村民都非常善良純樸。另外，菁口村是經過改造過的哈尼族村寨，設有一座小型的地方文物館，保存哈尼族文化，也值得一看，勝村這個地方，每 10 天會有一次小趕集，如果時間夠，應在元陽多待幾天。